第20章
司礼监。
是明帝国内廷管理宦官与宫内事务的十二监之一。
有提督、掌印、秉笔、随堂等太监。
大太监掌督理皇城内一切礼仪、刑名及管理当差、听事各役,有第一署之称。
在大明立国之处并没有太大的权力,而且受到诸多限制。
可到了朱建文做皇帝的时候,由于其昏庸无能,怠政厌政等原因,经常让司礼监代帝批红。
司礼监的大太监刘瑾便利用这一机会,不断扩大自己的权力,干预明朝的中央决策。
并且勾结秦惠之、皇后等人,给帝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司法造成了很多恶劣的影响。
简单说,所有的奏疏都需要通过司礼监传到文华殿。
刘瑾想要朱寿看见哪些奏疏,就能看到哪些奏疏。
此时,司礼监内。
大太监刘瑾,正一脸恭维地讨好三皇子朱祁镇。
之前,在文华殿被朱寿抽了巴掌,朱祁镇敢怒不敢言。
不敢再去文华殿,就只能来司礼监。
“殿下,秦阁老和皇后娘娘都打过招呼了,以后您想过来随时可以过来。”
“刘公公。”
“未经太子允许,我还不能擅自翻阅奏章。”
“传出去,对你我的影响不好,还是低调一点为妙。”
朱祁镇翻阅了几本奏疏:“母后说让我来学习学习,可本王觉得在司礼监影响不好,要不那些无关紧要的奏疏,你整理整理,给我送过去?”
“那也成。一切全凭皇子殿下做主。”
刘瑾对朱祁镇毕恭毕敬,“在奴婢心里,您才是德才兼备的最佳人选。唯一的遗憾,就是不是嫡长子。但好在有秦阁老和皇后娘娘亲自栽培,不久的将来殿下一定大有可为。”
朱祁镇听闻心头一喜,但嘴上还是很不客气地说道:“你这狗奴才,切莫疯言疯语,传出去坏了本王的名声。”
啪!
刘瑾轻轻抽了自己几个嘴巴,“老奴孟浪了,老奴孟浪了。”
“好好干,将来你也大有可为。”朱祁镇拍拍刘瑾的肩膀。
刘瑾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别看现在朱寿监国,但他除了太子的身份之外,一无是处。
如果皇帝一驾崩,秦阁老、赵阁老等人逼宫,皇位非朱祁镇莫属。
治国可不是打打杀杀,那是人情世故。
思量许久,还是觉得朱祁镇更靠谱。
所以,他一直也刻意地和朱祁镇保持好关系。
刚刚,朱祁镇拍他的肩膀,很明显就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好了,我也该走了!”
“奴婢恭送殿下。”
就在二人刚要出门,却听见一声尖锐的嗓音:“太子殿下驾到!”
嘶!
朱祁镇倒吸了一口凉气。
空气也仿佛凝固了,还不等朱祁镇反应过来,朱寿已经带着常乐、被打的小太监走了进来。
周围,宫女、侍卫、太监纷纷跪地行礼。
朱祁镇和刘瑾也只能硬着头皮,跪地给朱寿请安。
朱寿扫了一眼朱祁镇,阴厉的目光就落在了刘瑾的身上。
朱祁镇正要起身,却听见朱寿一声呵斥,“本宫,让你起来了吗?”
“皇兄,我......”朱祁镇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
“跪着!”
朱寿呵斥,朱祁镇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
刘瑾的全身紧绷,嗅到了浓郁的危险气息。
“刘瑾。”
“太子殿下,奴婢在,您吩咐!”
“本宫记得是你以前是父皇的内侍伴读对不对?”
“承蒙先帝厚爱,奴婢因为识字,进宫之后就被先帝选为伴读,在国子监伺候陛下读书。”
刘瑾的额头上涌现大量的冷汗,“陛下登基之后,奴婢就一直执掌司礼监。”
回答得中规中矩,朱寿一点毛病没挑出来,没办法下手。
扭头看了看常乐,常乐秒懂。
“大胆!”常乐到底是干锦衣卫的,肚子里的花花道道很多,“问你什么回答什么,叽叽歪歪这么多,烦不烦?”
朱寿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一脚踹在刘瑾的胸口。
刘瑾不敢躲闪,被踹得向后滚了好几圈,这才停下来。
“殿下,何故殴打忠良?”
“何故?”朱寿冷笑,“本宫打你你有意见?”
“奴婢......没有。”刘瑾眼中闪烁一抹阴霾。
“没有?
哼,打你你还不服气是吧?”
朱寿对着刘瑾的脸,又是一大脚丫子。
踹的刘瑾鼻口蹿血,双目恶毒地瞪着朱寿。
“殿下,奴婢就是宫里的一条狗,殿下要杀要剐随意,但好歹也要有个罪名吧?”
刘瑾强忍着疼痛,阴鸷地盯着朱寿,一脸的不服,“奴婢是司礼监的大太监,兼理提督、掌印、秉笔、随堂,这是陛下定下来的,太子殿下无故殴打奴婢,不仅是不给陛下面子,也是在质疑内阁。”
“好,本宫让你死个明白。”
朱寿伸手拉过被打的小太监,
“本宫监国,朝廷大小事务都要经过本宫朱批。
本宫命人来取奏折,你却把本宫的人给打了?
来来来,你告诉告诉本宫,什么是该拿的奏疏,什么是不该拿的奏疏?
一个小小的司礼监大太监,不知礼仪尊卑,居然敢质问斥责本宫,谁给你的胆子?
现在,还拿陛下和内阁压本宫,怎么?本宫退位让贤,让你来监国?”
话说到这,朱寿的眼里闪烁浓重的杀意。
“常乐,拉出去砍了!”
“从现在开始,关闭司礼监。所有政务,由内阁直接送去文华殿!”
朱寿的话宛若晴天霹雳。
刘瑾原以为用政治筹码来可以压住朱寿,谁知道他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三皇子!”刘瑾吓得面目狰狞,“三皇子,救救奴才!”
“皇兄,再怎么说刘瑾也是父皇的伴读,服侍父皇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啪!
朱寿抬起手,一巴掌抽在朱祁镇脸上。
目光阴冷,让朱祁镇胆战心寒,话说了一半,不得不咽了回去。
“太子殿下饶命!”
“太子殿下饶......”
命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常乐一刀剁了脑袋。
这就是朱寿想出来的破局之法:一力降十会,大不了就掀桌子,咱们谁也别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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