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滟灵却只是冷冷地瞥她一眼,有些厌烦地蹙眉,懒懒开口:“你确定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舒绾绾一噎,目光闪烁,别过脸去。
舒滟灵凑近她,与她对视,目光冷厉:“你最好乖一点。在实力面前,所有算计都是跳梁小丑的把戏。”
她直起身,伸了个懒腰,含着淡笑,语气里却带着凉意:“我上楼一趟,要是再打扰我,叫我不顺心的话……”
她顿了顿,唇角微勾,意味深长:“那丢的,可就不止一个项目了。”
上楼后,舒滟灵喝退了收拾东西的佣人,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楠木雕花锦匣。
检查了一遍,确认无人动过,才松下一口气,眸光深沉。
这是她母亲给她留下的遗物,她这一趟,就是为它而回。
她的手指落在锁上,半晌,啧了一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事情办得不错噢。”她想起方才舒远道的脸色,眼睛不自觉微微弯起,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供应被截断,交不上货,舒家的麻烦还在后头呢。老板,这不得给我涨工资?”
“看你表现。”舒滟灵笑了一声,不置可否,一转话锋,“把顶楼打开。”
顶楼,说的是鲸城顶楼专门预留的包厢,也是她平日放松心情的去处。
只是今天除了喝酒,她还想看点别的。
“再找几个……”她顿了顿,弯着眼回想上官彻的语言,犹豫了一下,“绝活哥?”
“啊?”电话那头的张辰惊得声音都有些抖,“老板,我们是正经生意……”
舒滟灵翻了个白眼,不容置喙,一锤定音,“待会儿我见不到人,你的奖金就可以蒸发了。”
她撂下话,不顾那头的哀嚎,直接按下挂断键。
“叮。”
手机一震,一条好友申请消息弹了出来。
“G请求添加你为朋友。”
舒滟灵愣了一秒,盯着备注那栏短短的两个字,心里一跳。
顾词。
他从哪儿来的她的微信号?
她望着那条申请,有些不自在地踢踢腿,小声嘀咕:“一个大男人,还用蝴蝶做头像。”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从那只蓝色的蝴蝶身上感到了几分熟悉,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眼熟归一回事,她只犹豫了一瞬,就哼了一声,直接拒绝了申请。
然后起身,随手捞起匣子,就往外走。
张辰的办事效率确实对得起他的工资,舒滟灵到达鲸城顶楼时,已经有几个男人坐在包厢内的吧台边上,低声聊天了。
几人一听见脚步声,立即止住话头,起身迎接。
“老板。”
舒滟灵瞟了一眼,都是熟面孔,不由得满头黑线。
几人从老到少,风格不一,小奶狗、小狼狗到成熟大叔,一应俱全。
抛去身份不谈,确实都有一手绝活。
她啧了一声,朝几人摆摆手,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揉揉额角:“张辰怎么跟你们说的?”
“张经理说了,老板想体验一下我们的本事。”小奶狗朝她抛了个媚眼,咧嘴露出一对犬牙。
舒滟灵哽了一下,嫌弃地闭上眼:“卖酒的功夫冲着那些小姐去,别在我的包厢里。”
这几个都是鲸城的人,长袖善舞,各有各的一套,说是侍应生,其实做得更多的还是探听各家消息,构成了一个信息网。
张辰把这群人叫上来,真是……
她记仇地在心里给他的工资打上了一个问号,顺水推舟,尽显资本本色,笑得像只狐狸:“来都来了,不如……”
顺便开个会。
“喂!这里不能进!”
她话才说到一半,便被一阵嘈杂声打断。
包厢门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外推开,男人的身影优雅,缓步走近,几个保镖被拦下,丝毫没能阻挡他的脚步。
“舒小姐,生活很丰富?”顾词勾起唇,朝几个男人瞥了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他们背后发凉。
干嘛一副捉奸的样子啊喂!
舒滟灵被他看得莫名心虚,眼神忍不住漂移,咳了一声,决定先发制人:“你怎么在这呀?”
监视她?
顾词直视她的目光,毫不避让,唇角笑意更深,意有所指:“有人是不是忘了,自己怎么来的了?”
舒滟灵突然想起来什么,耳根子顿时一热。
她怎么忘了,她到鲸城,开的还是顾词的车!
顾词盯着她的表情,此时眼中极快地闪过笑意,故意逗她:“舒小姐,你说那个人是谁?”
“谁知道啊?”舒滟灵有些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翻脸无情,“这个包厢不对外开放,请吧,恕不远送了。”
他略一挑眉,俊朗的脸上竟然浮起了几分受伤,故作委屈地叹了一口气:“外?舒小姐,我们可是合法……”
“停!”
舒滟灵连忙打断,下意识看向支起耳朵的几人,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暗暗磨牙。
狗顾词!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抓住他的衣摆,杏眼里带着讨好,笑得无辜乖巧:“有话,回去说。”
她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偷偷转移话题:“你是来找我的?”
没有梦回实验室,她很失望。摸索着爬过去,爬到桌子附近,她记得,上头有茶水,还有馒头。她需要喝水,需要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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