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妇人来了兴趣：“你想跟我合作什么？”
沈昭云点了点头：“昭云有幸，略懂一些岐黄之术，听说皇祖母一直深受病痛困扰，几乎夜不能寐。如果皇祖母愿意出门，促成昭云与楚王和离，昭云愿意为您药到病除。”
“小丫头，你好大的口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自然是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昭云才不能放弃。”
沈昭云一副受伤的模样：“相信关于我与楚王的事，您也听说过不少吧？我从小便痴恋楚王，可楚王却厌我如敝履。最近，为了他心爱的表妹，他更是差点把我杀死。如今昭云已经顿悟，真的不想再与楚王互相折磨互相伤害了。可奈何天不遂人愿，也不知为何，皇上始终帮着我与楚王不放，无论如何，都不准我们和离。昭云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来叨扰您。”
“您一看就是慈悲心肠，相信您定然不会看着一个无辜少女，就这么毁了一生吧？即便您不在意我，难道也不在意您的孙子？！楚王如今，也是同样的心思。”
“行了，你起来吧，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妇人沉吟了一瞬，最终冷冷道。
“为什么？”
沈昭云忍不住起身追问。
“我发过誓不再过问朝中的任何事，自然，也包括皇族子弟的婚事。皇帝既然要绑着你们，自然便有他的道理。你与其来求我，还不如去求皇帝。”
“青姑，送客。”
说着，妇人便不欲再理沈昭云。
沈昭云见此，只能豁了出去：“您可以不帮我，可难道您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吗？据我所知，您在四十年前身中剧毒，到如今，虽然有药物压制，可却时时经受折磨，每每夜半，都心痛如绞。难道您当真不想治愈自己，要一辈子忍受痛楚？！”
“说，你到底是谁？！”
妇人没想到沈昭云会忽然说出这番话，顿时杀意凛然，用力掐住了沈昭云的脖子。
“在这世上，只剩两个人知道我身中剧毒，一个，是我的婢女，一个，则是我的仇人。说，鬼医胡青牛，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什么？胡青牛？！”
沈昭云本能感觉道不对，忙敷衍道：“我不认识什么胡青牛，我只是想让您帮我……”
“撒谎！”
妇人却比老妪更狠，掐着沈昭云的脖子，直接便扭断了她一块肩胛骨：“如果再不说实话，我立刻杀了你！”
“是。”
沈昭云疼得钻心，哪里还敢废话，连忙就半真半假道：“其实，我是胡青牛的仇人。”
“仇人？”
听到这话，妇人的杀气果然淡了一些。
沈昭云见有戏，赶忙编纂道：“我因为脸上的疤痕，曾求胡青牛帮我医治，可他却因为嫌我丑，不但不医，还把我抓了起来，用我的血练什么邪功。我是好不容易，才从他那里逃出来的。顺道，我还偷了他的医书，自学成才……”
“哼，编得不错，不过，你休想诓我。”
妇人冷笑。
虽然她恨胡青牛，可胡青牛是什么样的人，她却最清楚不过。
他或许会因为玩世不恭而杀人，可他绝不会虐待折辱一个少女，更遑论利用她练什么邪功。
“去，把她的丫鬟抓过来。”
“什么？！”
沈昭云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一旁侍立的老妪，也就是青姑，就一个闪身，把一脸懵的宝珠给抓了进来。
看到宝珠像小鸡仔一样被拎了进来，沈昭云不由沉眸。
妇人冷睥了她一眼：“再不说实话，我便先杀了你的丫鬟。”
“不，不要。”
沈昭云心知躲不过，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道：“其实，我并不是胡青牛的什么人，我只是与他做了一笔交易。而交易的条件，就是让我医治您。如果不能办成此事，我也没法得偿所愿。”
“哼。”
妇人冷冷哼了一声，最终，却是松开了沈昭云。
“青姑，把她们丢出去！传令下去，以后要是再敢出现，直接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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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