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杉有点无奈，不明白他为什么总喜欢来这样的玩笑，只好四处看了看。眉眼弯弯，“真的吗？那可太不巧了，我是来谈工作的。”
凌霄不在意的笑笑。
“小心别烫到。”
服务小哥把锅稳稳的放到桌子中间。“吃完或者添汤的时候都可以叫我。”又指了指中间的按钮。“这个是大火，这个是小火。”
“好的，谢谢！”乔杉无比感谢服务小哥的到来。
一大锅虾，中间还点缀着生黄瓜，最上面撒了一层芝麻。看起来十分诱人。
乔杉夹了一个虾，用筷子拧掉虾头，很轻易地把炸肉和虾壳分开，尝了一口。
“哇！”乔杉看着凌霄，“好好吃诶。”
凌霄也夹了一个。
两个人以风卷残云之速把锅里的虾吃完。乔杉瘫在位子上，看凌霄和最后一只虾作斗争。
“好满足啊！”
凌霄吃完最后一只虾，抽了一张湿巾纸慢条斯理的擦手。
乔杉不自觉的看着他擦手，忽然想到古龙在《白玉老虎》里描写的唐玉的手。
古龙是这样说的：“他的手看来的确就像是件精致的瓷器，光润、柔软、脆弱。”
不对，这双手和唐玉的手又不一样，凌霄的手虽然看起来也柔软光滑，但绝不是脆弱，而是苍劲有力。
日子往秋天有，风里也带着凉爽。
乔杉出来的时候打了个寒颤。
凌霄看他拉了拉衣服。“不然我送你回公司吧，你把合同重新打印一下，然后去我公司签。”
凌霄的公司其实还是在东朝，只是觉得现在公司太小，今年招人的话可能面积不够，而且凌霄想包两层，一层办公，一层弄成健身房和休息室。
公司里的单身程序员一点儿也不重视身体建康。凌霄越想越觉得自己像老妈子.......
“老大好...”
“老大！”
“嗯！”
.........
乔杉跟着凌霄走进办公室。一路上很多人和凌霄打招呼。能感觉出来公司气氛很好。
乔杉一进办公室外边就聚成一团。
“**不是吧，那是嫂子？”
胖胖不太相信，“不是吧，老大也没说啊？”
不知道谁用纸筒敲了他一下。
“这还用说？你见老大什么时候带女人来过这？”
“.............”
七嘴八舌的一通猜测，最后还是决定派胖胖去试探一下。
一群人守在门口。不知道谁推了一下。
胖胖猝不及防的一个趔趄进去，看着里面俩人一齐盯着他，不由得摸了摸后脑勺。
“大哥好！”
“有什么事儿？”
“额，兄弟们都觉得好久没一起喝酒了，今天订了南国的包间。想问你今天有时间没。”
凌霄看了看办公室外面一堆探头探脑的脑袋：“带家属？”
外面爆出一阵唏嘘。乔杉有点摸不着头脑。
“额，老大你想带也可以。”
“行，去的时候叫我！”
胖胖出去的时候还体贴的把门关好。
凌霄看着还有些懵的乔杉，“这就是胖胖。叫吕奇。其实本来叫吕宽宽，他妈眼睁睁的看着他越想越宽，坚定的把他名儿改了。”
“那现在看来改了也没什么用啊。”乔杉愣愣的说。
“看起来是的。”凌霄笑了笑，在合同上签上名字。递给乔杉，“今天饭局你和我一起去吧。”
“不是你们公司的聚会嘛，我去干嘛。”乔杉翻了翻合同。
凌霄的名字写在最后面。
凌霄的字一看就是练过的，大开大合，锋棱瘦骨。和他俊雅的长相但是不一样。
“你没听他们说嘛，他们都带家属，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啊！”
凌霄的字和他的人果然不一样！
“我刚给你签完合同，你忍心这么对我吗？而且南国的菜超好吃哦，我想想，有椒盐金菊，还有酸辣鱿鱼，还有什么呢，......哦！对他家香油肝尖特别好吃。还有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凌霄歪了歪头似乎在努力回忆，看着乔杉的喉咙动了动。“啊！我想起来了！糖醋鲤鱼！啧啧，想想都让人流口水啊。”
凌霄的声音带了点撒娇，“杉杉你就和我去吧，就当去吃饭好啦，不然我又要被他们嘲笑！”
乔杉还沉浸在刚刚的菜里，南国主推中州官菜，这些菜听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
乔杉咽咽唾沫，“好...好吧，但就只有这一次啊。”
为了吃的！不丢人，乔杉安慰自己。
乔杉到南国的时候，凌霄已经在在大厅等着了。
跟着他进去。包厢里已经是人声鼎沸，果然有几个人旁边坐了女生，凌霄拉着乔杉坐到最里面坐下。
“大嫂好......”
“大嫂...”
“嫂子好.......”
乔杉刚准备反驳，凌霄附到她耳朵旁边，“你忘记来这儿干嘛了？你现在告诉他们，他们还是笑话我。”
桌上其他人都交管了几个眼神。眼底一片挪馀。
奇奇先站起来，“来！我敬大嫂一杯，祝大哥大嫂永结同心，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说早就把杯里的酒喝了个见底。
乔杉正准备喝酒，凌霄端起杯子站起来，“你们嫂子不方便喝酒，这杯酒我替她喝。”
包厢里不知道谁吹了声口哨，大家顿时又喧闹起来。
“大家都开始吃吧，叫服务员拿份果汁。”
最先转到乔杉面前的是蜜汁火方。用金华火腿切片摆盘，旁边放上通心白莲。再用胡萝卜做点缀。色泽火红，卤汁透明，让人垂涎。
乔杉爷爷就是一名中州厨师，她还记得小时候爷爷总是在厨房晃悠，会用胡萝卜雕成小兔子给她玩儿，还可以用青菜摆成大帆船。
还是小朋友的乔杉总是觉得神奇的不行，偶尔还会把小兔子带到学校。总能引起小朋友的围观。
这些菜都是爷爷给她做过的。当时妈妈不准她吃糖，爷爷总是给她做一些甜甜的菜。知道她学了中医，爷爷还很高兴，奉老朋友就夸赞自己。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医生。
后来爷爷去世，她就再也没吃过这些菜了。
如今再吃，总有一些时过境迁的感慨。她没能成为一个医生，而是做了跟单员。
世事艰难，初心总是难守。
凌霄看她有些心不在焉，给她倒了杯果汁。
又夹了块儿鱿鱼，“这里鱿鱼特别好吃，你尝尝。”
乔杉回过神来，冲凌霄甜甜的笑，只是眼睛里面没什么内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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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