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汐垂下眼：“只是照顾她，她有自己的妈妈。”
顾常晏突然来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喜欢孩子？不如你亲自生一个？”
华汐抬眼看他，讽刺一笑：“然后呢？生下来做私生子？和我一样见不得光？”
她牵着余岁岁的手侧着身，避开顾常晏走进了屋门。
“只是这样？”顾常晏如鹰钩般的眼紧紧地盯着华汐。
华汐抬手捂住余岁岁的眼。
她直视着对面人不悦的顾常晏，冲他无声道：“我嫌你脏。”
华汐嫌他脏，所以流着和他相同血液的孩子她也嫌弃。
无声的话让顾常晏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暴戾。
顾常晏面色阴沉，在余岁岁惊惧的目光中不顾华汐的挣扎反抗，将她拽进了房间。
“顾常晏，你疯了吗？还有孩子在这！”
顾常晏连华小浅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一个毫不相关的孩子。
华汐为了挣脱顾常晏的桎梏，对顾常晏拳打脚踢。
顾常晏语气不耐：“华汐，你在装什么！”
华汐有些后悔，她不该一时冲动在孩子的面前对顾常晏说出那样的话。
顾常晏这人发起疯来根本没有人劝得住。
顾常晏将华汐甩在床上，眼底暗藏的情绪寒冷刺骨。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情妇就该守情妇的本分。”
顾常晏咬着牙的声音在华汐的耳边响起。
华汐起初还会反抗，可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也许是被她撕碎了扔在垃圾桶里的病历单，也许是她这昏暗无光的一生。
她停下了挣扎，像是一具失去生息的尸体任由他摆弄。
华汐眉眼间带着死气的绝望让顾常晏觉得全是无趣。
他直起身来，声音是一贯的冷漠：“明天有场宴会，你陪我去。”
“为什么不让华小浅陪你去。”华汐盯着天花板开口问道。
顾常晏系好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华小浅是我堂堂正正的未婚妻。”
华汐瞬间明白，明日的宴会只怕不会是什么干净的宴会。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
紧闭的包厢内充斥着飘渺的白烟，所有人都看不清脸。
华汐坐在顾常晏的身旁，她尽可能的缩减自己的存在感，可还是有不少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有人站起了身，手上端着灌满红酒的高脚杯。
“顾总，这位是？”那人站在顾常晏前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华汐。
顾常晏拨弄着华汐的垂落的长发，似笑非笑：“这是……我新得的一个小玩意儿。”
顾常晏的话让华汐忍不住捏紧了拳。
那人闻言，打量的目光更加放肆起来。
他吞咽下口中积攒的口水：“顾总，您看城西的那块地皮怎么样？我拿那块地皮和您换她。”
顾常晏哼笑，也不回他，而是看着一旁面色苍白的华汐：“李公子，这你可得问问她愿不愿意了，毕竟她也好歹是华家大小姐。”
李鹏微张开嘴，有些惊讶。
他起初还只是觉得这女人和曾经华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很相似。
但那个清冷高傲的女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宴会上，还是以顾常晏“玩意儿”的身份出现？
李鹏手中端着的酒突然笑了一声，走上前，将酒杯抵在华汐唇边。
“华大小姐，顾总已经有了家室，跟着他多没意思，跟我怎么样？我这人不仅没有家室还怜香惜玉。”
李鹏像看商品一样的眼神让华汐感到反胃。
她紧抿着唇，将酒杯推开：“李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吧。”
李鹏鲜少被人当面下面子，华汐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居然还拒绝他，他当即恼怒。
手高高扬起，当着顾常晏的面，一巴掌狠狠扇在华汐的脸上。
“当了***还立牌坊，给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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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