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和季警官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火大，不想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好的。”江左爽快地答应了，他本来就不建议这么干，只是之前的李天成看到那墙上的画面就惊愕地大喊大叫，紧闭双眼，所以季警官就把事情弄成了现在这种阵仗。
他走到桌边，操作了几下，放映机又一次转动起来。
我在脑中已经理出了一些头绪，我现在需要更多的线索来佐证自己的推理。
录像的播放开始了，画面是黑白的，放映机旁没有配喇叭之类的东西，除了哒咔哒的响动，没有别的声音。
这录像的内容很简单，长度其实也很，短只是重现几个关键性的片段，帮助发疯了的李天成进行回忆。
录像的第一段就在李天成的公司里。
镜头一开始，拍了一会儿李天成的办公桌；下一组镜头，是在楼梯里，一男一女搂在一起假装亲热的样子；之后是在厕所，两个男人正在抽烟、交谈。
“这一段是根据李天成两名同事的口供来重现的。”江左在旁边解释道：“他们说那天李天成在厕所里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可能就是因此产生了杀人的动机。”
我一边聚精会神地观看，一边点了点头。
第二段很快就开始了，也是最关键的一段。
镜头先是拍摄了一幢洋馆的全景，拍到了门牌地址，宜春苑4-5楼，那栋小洋房。
第二幕是小洋房里面的景象，空阔的门厅，以及一段通往二楼的楼梯。
第三幕发生的地方，就是我看到妖怪的那个房间。
这第三组镜头记录的情节是一名扮演李天成的警员拿着把假的手枪，推门走进了房间，一名女警员扮演佳欣，躺在床上。
另一人则扮演那名部长，当他看到拿枪的人进来，就惊慌地从床上站起，一边说着什么，一边绕过床，想要去夺枪，然后镜头中扮演李天成的演员就假装开枪把他打死了。
“这是大致的案发经过，由于没有目击者。”江左又转头看了我一眼，“而李天成的口供又无法被采纳，所以只能根据现场的勘查情况来推测大致的案发经过。”
“顺便问一下，死者的名字是……”我问道。
“付以康。”季警部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后面传来，“是你公司里的顶头上司。”
录像很快就到了第三段，这段的内容先是扮演李天成的人向一名路人问路。
江左说道：“目击者称，那天李天成问她老桥头怎么走，一开始他还很平静，但突然就表现出面色惊慌的样子，我认为，当时李天成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忘记了自己的住址，而且开始产生幻觉。”
录像接下来的镜头就拍到了一间长屋，李天成的扮演者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下一个镜头是一名警员，弯着腰去敲门。
江左这时又说：“邻居家的老婆婆晚上听到李天成在大喊大叫，于是就过去敲门询问，结果李天成却回答说自己没有喊叫过。”
他顿了一下，“但老婆婆从打开的门缝里看到了奇怪的影子，后来她就报警了，警方赶到后，发现佳欣的尸体正吊在屋梁上，而李天成却平静地坐在桌边喝茶，警方在屋里找到了前不久失踪的田汕警官的配枪。”
录像到此就结束了，屋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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