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
整个林家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让那位公公站了半天。
直到公公咳嗽了一声。
说:“领命啊。”
这个时候林家人才反应过来。
赶紧跪在地上将翡翠请柬恭恭敬敬的给接过去。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林家人还是不敢相信。
王府居然会给他们家派送请帖。
而且是翡翠请柬。
淮阴王宴可是把宾客分三六九等的。
商贾最低等,只能持有金帖,在宾客府宴会。
淮阴郡各地官员,持有白玉贴,在王府厅堂晏饮。
而持有翡翠请柬最珍贵。
能与淮阴王同坐同饮。
一般能得到翡翠请柬的人。
不是王公大臣。
就是淮阴王的心腹家眷。
林家人是万万没想到,他们林家人居然能得到翡翠请柬。
林天厚将翡翠请柬握在手里。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恨不得老泪纵横。
他打开请柬一看。
果然是他林家的请帖。
赶紧带着林家人跪在地上再一次感谢王恩。
这个时候一对比王元春的金帖。
那金帖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林浩嘿嘿笑着说:“王元春,金帖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林家的可是翡翠请帖。”
王元春看着那翡翠请帖,气的浑身发抖。
光是那绿油油的翡翠,就价值万两。
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王元春有些气不过,就小声问:“公公,是不是弄错了?”
公公抬手就狠狠给了王元春一巴掌。
打的王元春急忙跪在地上。
吓的魂都没了。
这位公公叫周德海。
可是淮阴王身边最亲近的主管。
得罪了他,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德海冷声问:“你质疑本公办事的能力是吗?”
王元春立马说:“不敢不敢,公公息怒。”
周德海不屑地瞥了一眼王元春,随后赶紧恭恭敬敬的给许牧行礼。
刚要说话,却看到许牧冷眼瞪了他一眼。
吓的周德海到了嘴边恭迎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许牧不想张扬自己的身世。
毕竟已经卸甲归田。
自己已经是一个普通人。
他来林家报恩。
不想给林家人带来身份隔阂。
引起不便。
林天厚赶紧带着他们林家人沐浴更衣。
换上最尊贵的华服锦衣。
佩戴最好的羊脂白玉。
戴上冠帽。
准备妥当了,一家人才坐着马车前往淮阴王府。
许牧赶着马车,对于林家人的隆重,觉得有些过了。
要不是林家人想去。
他许牧不打算给淮阴王这个面子的。
作为军人,最大的梦想就是卸甲归田。
他好不容易才达成心愿。
根本不愿意再跟那些王公大臣有任何牵扯。
淮阴王府。
淮阴王赵构换上蟒袍,气势惊人。
服饰他的宫娥,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深怕做错了什么事,丢了性命。
赵构问:“陈司马,你说,本王如果能讨好这位天将军,本王世袭罔替的事,能不能成啊。”
王府司马,正1品,管理王府各类事务。
异姓王在封地,可以拥有招贤纳士的权柄。
相当于一个小朝廷。
他的人,除了官职与京城的官职不同之外。
其他的待遇身份都是一样的。
陈建忠恭敬地说:“谁都知道天昊国是天将军打下来的,讨好他,比讨好皇帝还要有用,不过,天将军可不好讨好啊,这不,他刚来,郡守郑国年的儿子就给砍了。”
赵构冷声问:“那我要不要修了郑娥这个贱婢,免得天将军不高兴?”
异姓王虽然尊贵,但是没有皇权特许,异姓王是不能世袭罔替的。
也就是说,他赵构再尊贵,也就尊贵他这一代。
下面一代就只能封爵,然后再贬低,最后成为庶民。
所以赵构早就想弄个世袭罔替的特权了。
而天将军来淮阴城,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陈建忠立马低头,说:“这是王爷的家事,下属不便干预。”
陈建忠可不傻,赵构虽然有上百名王妃,这些女子也都是政治牺牲品。
可是,毕竟是王妃。
一个都不好得罪。
“王爷,来了来了。”
周德海一路小跑进来,谄媚地说着。
赵构立马变了脸色,刚刚还一副君威的样子,现在立马变得谄媚起来。
他说:“快快快,跟本王一起去恭迎,务必一切周到。”
王府外,张灯结彩,禁卫军巡守频繁。
各样马车来来往往。
车水马龙。
许牧将马车赶到王府门口,刚想下马。
突然看到两马金车直冲冲的就冲撞过来。
许牧不慌不乱的收了绳疆,将马车停下。
这才没有撞到对方的马车。
“瞎了你的狗眼,怎么赶车的?”
许牧听到一个人的叫骂声,看了一眼,对方也是个赶车的马夫。
许牧就说:“好像,是你直接冲撞过来的。”
对方立马跳下来,指着许牧,骂道:“哼,刁民,看清楚,我们王家的马车是什么马,这是军马神风,可日行千里,比人都还要尊贵,法定军马贵重于贱民,你这等贱民见了我们王家的马,就该躲着走。”
许牧当然认识对方的马。
确实是军马神风。
天昊国以骑兵横扫天下,所以战马自然尊贵。
军法确实规定,军马的命要比贱民尊贵。
对方架着军马横冲直闯过来。
许牧当然知道,是来找茬的。
林家人下了马车。
林天厚问:“王元春,你是想在王府找我的晦气是不是?”
王元春立马打开车帘,看着林家人,脸上还**辣的。
这一巴掌,他自然要算到林家头上的。
王元春冷声说:“你家的马夫瞎了眼,认不得军马,冲撞了军马,你们林家还不赶紧下跪给我道歉?否则,拉你们到军部治罪,你们林家承担的起吗?”
王元春的语气十分强硬。
军马确实宝贵,尤其是神风这种战马。
能用这种战马拉车的人,跟军部都是有关系的。
但是林家人也不愿意低这个头。
林浩立马指着许牧,冷声说:“哼,你这个臭马夫,你怎么赶车的?早就说过你手脚不利索了,你现在冲撞了军马?还不赶紧下跪道歉?”
许牧看了林浩一眼,他这是把自己推出去做替死鬼了。
林蓓轩为许牧打抱不平。
她说:“你们横冲直撞,就是仗着有军马来欺负我们的,许大哥,不用理他们。”
王元春立马阴笑起来。
他说:“林大小姐,你可真是聪明,对,我王元春就是有关系,就是仗着有军马欺负你们林家,今天就是要让你们林家在淮阴王府门口给我跪下。”
王元春蛮横异常,但是偏偏林家人又无可奈何。
林浩急忙笑着说:“王老板,都是这个瞎了眼的狗奴才不懂事,要跪,就让他跪,跟我们没关系,你息怒,息怒啊。”
林浩油嘴滑舌,直接把所有罪过都推到许牧头上。
许牧也不生气,看着王家的马夫撸起来袖子要动手。
他只说了一句话。
就把嚣张的王元春给吓的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擅用军马,重罪,自己去军部领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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