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算什么男人？

慕九歌看他都快把五脏六脏咳出来了，咂了咂嘴巴，“王爷，你气虚体弱，气坏了身体可得不偿失哦。”

“咳咳......”男人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苍白的俊脸上却浮起一抹病态的酡红，“慕九歌，你好大的胆子！”

慕九歌咂咂嘴巴，谦虚道，“王爷谬赞了，红杏出墙的又不是我，我胆子可小着呢！”

“你！”男人俊脸上一片阴霾，看着她的视线如同淬了寒冰，“本王今日总算认识你了，慕九歌，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嫁入王府这些天，莫非这个女人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原本以为她是个不成气候的蠢货，便任由后院那些女人欺凌她，对秦婉儿污蔑她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如今看来，居然是自己小瞧了她。

“对了王爷，你有空在这儿跟我瞎叨叨，还不如去看看秦婉儿。”慕九歌视线往屏风上一扫，拿起上面的衣服就朝男人扔过去，“赶紧穿上吧！我可不想看你光不溜秋，怕长针眼。”

说完，直接转身拿后背对着他。

她这神态这语气，是在嫌弃他？

好大的狗胆！

楚敬寒抬眸扫过那件长袍，神色微沉。

下一刻，他手掌在水面一拍，整个人便从池中飞起，接过衣服在半空中一个旋身，衣服便被套在了身上。

他长腿落地，双手往身后一背，还在滴水的长发垂在身后，墨色长袍绣着金色暗纹，穿在他身上有股霁风泠月般的气质，如此相貌，如夜神临世，灼灼其华。

再反观慕九歌，右半张脸看上去倒是清秀灵动，可惜左半张脸上的胎记太过丑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违和别扭。

尤其是跟俊美得似从画中走出来的男人站在一起，越发衬托她的丑陋不堪。

若是从前的慕九歌，此时此刻，可能会自卑。

然而，现在慕九歌，早就换了芯子，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没有半分不堪。

她见男人不紧不慢地系着腰带，开口催道，“你的侧妃就快要死了，你赶紧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楚敬寒系腰带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她时，眼底带着几分晦暗难辨，“慕九歌，你究竟想耍什么把戏？”

慕九歌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回话，门外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王爷，秦侧妃出事了！”

来人是楚敬寒的心腹，也是王府隐卫统领沧术。

楚敬寒平日里对这些女人从不理会，绝大部分娶回来后甚至连一眼都没瞧过。

只不过这个秦婉儿从两年前嫁给他起，便经常在府里作妖，妄想引起他的注意，所以他对这个女人多少有点儿印象。

“她怎么了？”

“她......”沧术站在屏风后头，并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不过却欲言又止。

楚敬寒俊眸微眯，冷冷道，“说。”

“秦侧妃她、......小产了！”

沧术刚才听到外面有动静便过去查看，结果却被姚回春拉去地牢，说秦婉儿在里头昏迷不醒，小产了。

姚回春是王府里专门请来给楚敬寒治病的大夫，他的话可信度自然很高。

可是，楚敬寒身患重疾，从来不曾宠幸过府中任何一个女人，她的孩子是哪来的？

脚指头都能想出来，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了！

该死的秦婉儿，竟然给他们王爷戴了一顶这么大的绿帽！

闻言，楚敬寒眸色一凝，沉声道，“传本王的口谕，秦婉儿德行有失，即日赶出王府！另外，务必要把那个奸夫揪出来！”

“是！”

等沧术离开，慕九歌轻轻一笑，随口问了句，“你这是准备弄死秦婉儿跟她的奸夫？”

楚敬寒冷嗤一声，“难道他们不该死？”

慕九歌瞥了他一眼，脸上神情淡然，“我倒是觉得秦婉儿这么做是情有可原。毕竟，你娶了人家却不碰人家，让人守了两年的活寡，这事搁谁身上，谁能守得住？照我看，你既不能人道，又何必死死抓着人家不放呢？”

如果谁开罪了她，她倒是更喜欢让人生不如死。

死，在她的字典里，是最轻的惩罚。

“大胆！慕九歌你放肆......咳咳！”楚敬寒一句话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

这个女人简直狗胆包天！

嫁给了他，她难道还有别的心思不成？

慕九歌看着他满脸病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底划过一抹畅快。

这个男人是间接害死慕九歌的凶手，她让他受点苦头不过分吧。

想着，她又继续说道，“王爷，你可要注意身体！万一气死了，那可就便宜我了！”

“便宜你？”

“是啊，我要是继承了王府的遗产，再养几个长得帅得小奶狗，岂不快哉？”

“我死，你也只有殉葬的份。”楚敬寒眼神又是一沉，手掌一翻，直接朝她的脖子掐来。

慕九歌身体上还有不少皮伤外，虽然已经察觉他的动作，却还是慢了一步。

于是，她的脖子就被男人狠狠扼住，她想挣脱，可是男人力气很大，她越是挣扎，他的大手就掐得越紧。

慕九歌一张脸很快被憋红了，冷冷瞪着他，咬牙道，“你放手！”

楚敬寒凤眸幽凉，语气透着几分冷蔑，“本王不放，你能如何？”

“不放就去死！”

慕九歌眼底杀气骤现，随即霍然出拳，朝着他的门面狠狠砸去。

然而，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病殃子的身手，拳头还没落下，她纤细的皓腕便叫他一把扣住。

“凭你，也妄想伤本......咳咳......”话未说完，男人冷不防地咳嗽起来。

慕九歌趁机抬腿就朝他踹过去。

没想到这个病殃子警惕性极高，反应也很快。

她腿踹过去的时候，他大手一捞，竟直接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抵在身后的墙壁上。

慕九歌还起动手，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反剪在她头顶上方。

慕九歌只要稍微动一下，身上被秦婉儿主仆弄出来的伤口便**辣的痛。

她咬咬牙，愤恨地瞪着他，“你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呵！”楚敬寒唇角冷挑，带着一抹邪肆的笑容，“本王若是连女人都欺负不了，才真算不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