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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肥肠想睡觉 2021-04-14 18:28:19

我和叶则铭谈恋爱的事自然也传入了叶老爷子的耳中,还特地嘱咐他带我回叶家让他见见。

叶老爷子身体健朗,看起来很精神。

「我记得你,我在则铭的毕业照上见过你。」叶老爷子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你倒是很旺夫。」

我差点没将口中的茶喷出来,我怎么就旺夫了?

叶老爷子含笑看着我,「多亏了你,他才能考上A大。」

A大是年级前五才能去的学校,是傅启和的梦想,也是我曾经的梦想。

我和叶则铭经过长时间的互帮互助,到了高三那年,名字每次都霸占了排名榜的第一第二。

但在这段时间傅启和和周清河越走越近,而我与傅启和却渐行渐远。我不甘心,时常借口去找傅启和,但他时常对我视而不见。

直到高考前一晚,我故意在晚自习下课前十分钟来到他教室门口等他,最后得到的却是他的绝情。

叶则铭在前两天才教过我的数学题型,但我却没有力气抬笔。我放弃了那两道大题,也放弃了傅启和。

「他能考上A大完全是靠他自己,并非是我的功劳。」我礼貌地笑笑,借此掩盖方才走神。

叶老爷子则摇了摇头,「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他什么心性我最清楚。还有这次,如果没有你配合他的鬼点子,他只怕又要输咯!」

我这才从他口中得知,叶则铭和他哥因为争夺城西项目的负责权在比拼业绩。叶则铭负责的多是叶氏的新业务,赢面不大。

怪不得他那天要我同他一起炒热度,原来他的处境远比我想象要困难。

出来的时候,叶则铭早就在车上等我了。

「怎么,爷爷说什么不好的话?」叶则铭见我不说话,眉头微微蹙起。

「没事。」我望着窗外,叶则言一向倔强好强,我自然不好说他的事。

「没事?你每次说没事都是有事。」叶则铭斜过身子,我回过头与他目光撞个正着。

「真的没事。」我推开他。

「你记不得你高三上学期感冒的时候也是说没事,结果第二天就发烧了?」叶则铭一改平常的慵懒。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他的逼问,只好将叶老爷子说我「旺夫」的事同他说了。

不说还好,一说反而给了叶则铭取笑我的机会。

「旺夫?你这面相,去演苦情戏还差不多。」叶则铭嘴角勾起,眼底全是讪笑。

「反正不用你娶我,苦也不是苦你。」我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第二天是叶则铭的生日,我也是前几天看他微博才知道的。我们其实都不喜欢过生日,因为我们就是活在阴影的人,身份尴尬。

我认识叶则铭这么久,也就安慰过他一次。

那时半截日光打在他脸上,他试图用笑容掩盖住脸上的失落,「许之眉,我不需要人安慰。」

这人就是这样总是一副什么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塞了不少事。

毕竟这么多年友情,他还帮我解决了联姻的事,我做了个蛋糕亲自给他公司送去。

我虽然带着墨镜,但还是被叶氏不少员工认出,甚至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

秘书想来也是个八卦的,连问都没问就请我进去了。

但叶则铭看见我非但没半点惊讶,反倒脸色有些不好。

我被他静静地睨着,一时捧着蛋糕不知所措。

半晌,他叹了口气。「你手机又静音了?」

我点点头,「怎么了?」我放下蛋糕,拿出手机,发现高洛连续电话微信轰炸了我半个小时。

叶则铭摇了摇头,将手机递到我手里,热搜第一格外显眼「许之眉被小三」。

「你绿了我?」

叶则铭一脸无奈地点开话题,第一条微博的大致内容就是:我和傅启和青梅竹马,然后被周清河插足感情,然后我为疗情伤投向叶则言的怀抱。

「我发誓不是我做的。」我无辜地看着他。

叶则铭收回手机,声音带着几分冷淡:「是某个小花看上了你哥,故意弄的。」说着他还用笔敲了下我的头,「还当红影后呢,信息闭塞得像个原始人。」

「哎!」我揉着头,「还用笔打人,高中还没毕业啊?」

「因为你曾经的无知眼瞎,现在损失的可是我的利益,不找你算账怎么行?」叶则铭撇了眼桌上的蛋糕盒,「赔偿我光靠一个蛋糕可不够。」打开后,还嫌弃地撇了我一眼:「还是这么丑的蛋糕。」

「不吃拉倒,做了好几个小时,我等下送给高洛。」我将蛋糕盒合上,还没拿起来又被叶则铭拦住。

「送给别人的东西是不能收回的。」叶则铭将蛋糕护在怀里。

「那你想怎样?」事情因我而起,我实在硬气不起来。

「当然是立刻就去领证,让谣言不攻自破啊!」话音刚落,叶则铭已经走到门口,还对着玻璃理了理发型。

「还不走,晚点民政局就要关门了。」

两个小时后,叶则铭的又发了一条新微博,配文:「终于娶到了我的青“眉”」。而他配的图就是我们高中唯一一张合照和我们的结婚证件照。

而下面的评论大多是:

「哈哈哈哈哈,营销号乱写逼真竹马亲自下场辟谣」

「翻译:姐姐是我的青梅,勿蹭」

「从校服到婚纱,呜呜好羡慕」

......

我将手机还给叶则铭,「你不去当公关真是浪费了。」

叶则铭扬了扬眉,嘴角漾起一抹浅笑:「多谢夸奖。」

「话说,为什么你会有那张照片?」

那张高中时期的合照算不上正经的合照,只是我校运会的时候我和叶则铭躲在角落里研究物理题被摄影社的人偷拍了。照片里我和叶则铭目光落在练习册上,在拍的前一刻,我还被他用笔敲了头。

还记得那道题是大致画出电子运动的轨迹,我自信满满地画完才发现这轨迹有几分像一颗红心。

结果就在我激动地向叶则铭炫耀之时,叶则铭扯着嘴角给了我当头一棒。

「你不会是喜欢傅启和疯魔了吧?这明明是一段往返的轨迹。」

「怎么可能?我明明算得清清楚楚。」我从他手里夺过答案,然后归于沉默。

叶则铭语气顿时嚣张了几分,「怎么?错了没?」

就在这时,快门声从不远处传来。

不久之后,那张照片就登上了摄影社的社刊。当时还被班里的人拿着社刊将我俩拉郎配了很久。

没想到十年后我们真的「结婚」了,这张照片竟成了我们「爱情长跑」的见证。

「当然是买了底片啊!」叶则铭一脸理所当然,反倒显得我有些莫名其妙。「拍我拍得这么好,当然要买下来。」

叶则铭在照片中低着头,只能看清他清俊的眉眼,真不知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

「今晚把东西收拾收拾,明天搬过来。」叶则铭划着手机,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叫我今晚同他吃个饭。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叶则铭撇了我一眼,「亏你还是演员,做戏做全套懂不懂?我不希望这件事再出什么差错。」

言外之意就是嫌我笨和觉得我麻烦,算了,反正后天就要进组了,搬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这时才想起高洛,今天发生这一堆事,她估计要疯掉。拿出手机后却发现早就没电关机了。

叶则铭将我送到停车场后还不忘开车窗提醒我搬家:「明早我九点到,别赖床。」

我朝他点点头,「知道了,男妈妈。」

没走几步,叶则铭竟然追了上来,双眸沉沉。

「怎么?」我被他吓了一跳。

叶则铭撇了一眼身旁的车,「傅启和来了。」

顿时一股烦意漫上心头,我可不想演家庭伦理剧,「那我今晚去住酒店。」说着,我转身就往回走。

叶则铭拉住我的手,「趁现在说清楚也好,别怕,有我在。」暖意从掌心传来,我侧过头,他眼神是不同以往的坚定。

「好,那你千万要挡在我前面。」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傅启和,也不想听他满口的公司利益为重。

叶则铭讪笑道:「不会是旧情难忘吧?」

我甩开他的手,踮起脚去扯他的脸,「我是不是旧情难忘你不是最清楚吗?我亲爱的竹马老公。」

叶则铭嫌弃地拍开我的手,不知是不是地下停车场有些闷的缘故,他白净的脸上染上一圈浅浅的红晕。「好了,这里没有狗仔,别演了。」说完他就拉着我进了电梯。

果不其然,在门外我们与我妈、傅启和还有傅霆撞个正着。

「之眉,怎么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爸妈?」可能是他们在门外等了许久,脸上略显疲态。

我避开了我妈伸过来的手,「我都成年了,有些事自己能做主意。」

我妈灿灿地收回手,神色悲伤。

「之眉,一开始我们不知道你同则铭已经恋爱,才自作主张替你定了婚事。既然你如今已经和则铭结了婚,那边的婚事我们也替你退了。一直以来,你都不喜欢我,我知道,但你妈她是真心爱你。」傅霆目光带着歉意,寥寥数语就将自己刻画成慈父。

「叔叔阿姨,之眉今日已经很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聊吧。」叶则铭将我往他身旁拉了拉,脸上的笑容礼貌而疏远。

「则铭,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再累也要商量一下。我早就把之眉当成是自己的女儿了,该做的礼数可是一点也不能少。」傅霆却是不依不饶。

「之眉,你爸的话句句在理。你就这么随便地领了证,日后在叶家怎么抬得起头!」我妈说完还看了一眼叶则铭,眼神透露出一丝不满。

「我既娶了之眉,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等她电影杀青,我们就会办婚宴。」叶则铭将我搂入怀里,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随便办个婚宴怎么行!」我妈反驳道,「还有……」

「够了!」我打断她,「你们口口声声说爱我、为我着想,可现实却是,拿我的婚姻换傅郑两家的合作。如今城西的项目落到了叶家手上,你们又巴巴地跑来以我为借口要求这要求那的,你们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公司啊?」我冷嘲道。

「之眉,你怎么能这么同爸妈说话?」傅启和出来劝道,那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

「之眉,我和你爸不是那个意思……」我妈或许是没想到我会当着叶则铭的面将那些事全盘说出,目光无措地投向傅霆。

「他不是我爸,我爸早就死了。」我忍着不让眼泪落下,「从我将他在我身上用的钱连本带息地还清之后,我许之眉和傅家就再无联系了。」

「之眉需要休息,我就不送各位了。」叶则铭直接下了逐客令。

傅霆的脸色也不大好看,稍稍点头,「也好,那等之眉情绪好了再谈吧。」

「不用再谈了,我姓叶,在我将傅家用在我身上的钱连本带息还清的那一天,我就和傅家没有关系了。还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说完叶则铭就将门关上了,将他们完全阻隔在门外。

所幸他们没有继续死缠烂打,可能是觉得下一次就能说服我吧。

原本在门外还能忍住不哭,一进门泪腺的开关就像坏了一样。叶则铭将桌上的纸巾递到手边,我猛抽了几张捂住脸。

好不容等情绪稳定下来时,双眼和鼻尖又干又疼。

我抬起头,发现叶则铭正定定地看着我。

「许之眉,这些事你不该一个人抗的。」说着,他将我手里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

「我不一个人抗又能怎样呢?任由他们控制我的人生?」

叶则铭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找我。我们……」

「我们可以互帮互助,就像高中那时一样。」

我吸了下鼻子,「得了吧,这些年你又何尝联系过我?」

「明明是你不理我!」叶则铭一副怨妇的表情,让我觉得好笑,「高考之后我一直给你发QQ,你都不回我,我还以为你为情所伤呢!」

「我QQ被盗了。」原来坏人竟是我自己,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对不起啊……」

「不要说对不起。」叶则铭无奈地提醒我,「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客套话。」

「噢。」我应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哭完视线有些朦胧,其实在白光下叶则铭还是挺帅的,比起高中时的白净清俊,如今面部棱角分明,散发着成年男性的魅力。

我一时间竟看了出神,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所幸叶则铭并没有发觉。

「那个,你家安保好吗?」

叶则铭对我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当然。」

「那我今晚就搬过去吧!」我站起身,仿佛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今天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叶则铭眉头微蹙,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大明星,我加班费很贵的。」

然后这个人就狮子大开口,要求我同他办一次婚宴炒炒热度,果然人的贪念的无尽的。

等待东西全部打包好已经是凌晨三点,就在我累瘫在沙发上时,我忽然意识到我好像没看见我的结婚证……

我有些心虚地看着叶则铭,这人正在门口看着搬家工人把打包好的箱子搬出去,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已经进了房间。

我对结婚证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民政局,至于后来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了。

我翻找着抽屉,到处空空如也。

「漏了什么?」

叶则铭忽然出声将我吓了一跳,我捂着胸口回过头看他,发现他正倚在门边。

「你能不能别在我专注的时候说话,很吓人好吗!」我忙将抽屉拉上。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叶则铭淡淡地说,满眼兴味。「说吧,什么不见了?」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免得让他知道我结婚证不见了。「没什么,就一个小物件。我自己找就行。」

叶则铭走了过来,「是不是在找结婚证?」

我顿时才明白过来,这人是存心要捉弄我!

「叶则铭,原来是你偷了!」

「是你将它漏在民政局了,如果不是我细心,说不定今天热搜就是某热心网友捡到许影后的结婚证了。」叶则铭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都这么多年了,你丢三落四的毛病一如既往啊。」

我被他说怼得无法反驳,只能弱弱地说:「既然在你那里,那你就将它还给我吧。」

「还给你然后你什么时候又将它弄丢了?」叶则铭轻笑一声,「结婚证由我保管。」

「暴君专制!」我哼了一声,跟着他出去了。

结果这人闻声将步子一顿,我险些撞了上去。

叶则铭转过身,慵懒地低下眉,「娶了傻媳妇,专制是必需的。」

我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还走不走啊!」

叶则铭早就搬出了叶家大宅,住在郊区新开发的高科技智能小区中,每一间别墅从外型上看小巧简约,而里面的空间利用率极大。

「还不来录指纹?」叶则铭让人将东西搬上楼,叫住在一旁发呆的我。

「曾几何时,我也想住在这里,可惜买不到。」我本来也想买这个地方的房子,一来抢不到号,二来价格疯涨,实在是让我负担不起。

叶则铭挑了挑眉,打趣道:「对我态度好点,我可以考虑到时候分遗产的时候留给你。」

我刮了他一眼,将指纹和声纹录好。

别墅一共有三层,五个房间,叶则铭睡的主卧在最顶层,而我睡在二楼的次卧。

一觉醒来,手机已充满电,不出意外高洛已经对我进行了数次信息轰炸。

我回拨过去,电话一通就是她的嚎叫:「姐姐,要结婚也和我商量一声吧?怎么还玩失踪!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

我将手机放回桌上,等她发泄完才重新拿起。

「你现在人在哪?」高洛骂了我许久,喘道。

我报了叶则铭这里的地址,高洛在那头「啧」了好几声,「都成阔太太了,怪不得都不理我了,明年你就息影吧!」

我无奈地扶着额头,将话题引回:「你什么时候过来?」

「现在。」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洗漱完下楼,煎面包的香气迎面飘来,我往厨房的方向望去发现叶则铭正围着围裙做早餐,忽然想起自己也没吃早餐,忙发信息给高洛让她帮我带份沙拉。

「醒了?」叶则铭将早餐端到桌上,我才发现他做了两份。

「嗯,早。」我朝他点点头。

「多做了一份,你有口福了。」他下巴点了点放在对面的早餐,像极了诱惑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巫婆。

「不要,明天就进组了。」尽管五脏庙已经开始叫嚣,我还是狠心拒绝了。

叶则铭抬眸将我浑身上下打量了几次,缓缓开口:「你还记不记得你高中低血糖晕倒过?」

「吃了上镜就不好看了。」我反驳他。

「现在瘦得皮包骨就很上镜了?」叶则铭哂笑,「忘了同你说,我是这部戏的投资人,现如今主演的身体问题令我担忧,我要考虑一下换主演。」

「你少威胁我!」我咬牙道。

叶则铭像忽地想起来什么似的,手指在手机上划着:「上次那个叫......刘颜的演员好像找过我,号码是......」

我闷声坐到他对面,「我吃总可以了吧,叶总?」

叶则铭微微扬起下巴,「进了组也要按时吃饭,别又低血糖阻碍进度,我可不想做亏本的生意。」

这部戏的导演是何清杜,是我一直以来都想合作的导演。如果不是给导演面子,我早就将盘里的面包片甩在叶则铭脸上了。

才吃完,高洛就到了。

「是高洛。」我顺着门铃声去开门。

结果看见了快被大包小包淹没的高洛,我吓了一跳。

「你也要搬过来了吗?」

高洛白了我一眼,示意我赶紧帮她拿。「你还好意思说呢!还不是因为你突然结婚,一下子热度猛涨,品牌方送了一堆东西过来。」

客厅顿时变得凌乱,高洛从中拿出几袋,「这是你代言的衣服的最新款,这两天记得穿。」

我含糊地应着,目光落到沙发角的袋子处,依稀能看出里面有两件一摸一样的衣服,结果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大一小两件衬衫。

「这是?」

「情侣装。」高洛那嫌弃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刚进城的农村人,「送给你和叶总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你无欲无求,没想到竟然高中就开始谈恋爱了。瞒我瞒得够可以啊,你应该出一本躲避狗仔指南,肯定会有很多人来买的。」高洛絮絮叨叨地说着,我渐渐开始走神,一回头就看见了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叶则铭。

叶则铭同我对视一眼,目光随即落到了我怀里的衬衣上。

我以为他是看上了这件衣服,忙道:「品牌方送的情侣款,你也有。」

只见他目光移开,喉结细微滚动,「还行,不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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