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一听，狐疑地皱起了眉。

有些时候，越是掩饰，越能说明问题。

听顾杳的意思，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简单，可那男人看起来却并不像认识她的样子。

而且她总觉得顾杳在说那句话的时候，语气怪怪的。

姜黎想了想，转头开始给沈霁乔发消息。

「老沈，顾杳杳今天状态不太对」

不知道沈霁乔是不是在开会，姜黎发过去的消息，就跟石沉大海似的，一点回音也没有。

她也不在意，一个人按了半天的手机，把下午发生的事情都发了过去。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就发现顾杳正单手支着下巴，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盯着自己看。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她有些心虚地收起了手机。

顾杳冲着窗外抬了抬下巴，“你到家了。”

“啊？哦，谢谢。”

顾杳问：“又告我状了？”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姜黎抬头望天。

顾杳才不信她，当即拨了个电话。

她开了扩音，提示音才响了两声，电话那边的人就接了：“杳杳？”

“刚才姜黎是不是又跟你告我状呢？”

姜黎一听，骂道：“……狗男人，接你的电话也不回我消息。我走了！”

说完，她就气呼呼地下了车。

在她要甩车门的时候，顾杳忙说：“车门摔坏了得赔。”

“……”

最终，姜黎车门也没关，直接走了。

顾杳好笑地弯了弯眉眼，关了扩音，对着话筒说：“晚上回来吃饭吧，我有事和你说。”

沈霁乔看了一眼工作安排，“今晚我还有事，明晚？”

“好，等你。”

顾杳回到家之后，就收到了之前她要的资料。

资料上的人，正是她下午在银海商城看见的那个女生，徐芳菲。

巧合的是，徐芳菲目前就在海棠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工作，可以说是一条小命被完全捏在顾杳手里了。

第二天下午，徐芳菲就在公司迎接了一位“贵客”。

公司领导来找她的时候，满脸写着诚惶诚恐。

随后，她就在总经理办公室里见到了盛装打扮的顾杳。

徐芳菲一到，就被总经理何威推到了顾杳面前，笑着说：“顾小姐，这就是你要找的徐芳菲。”

顾杳摘下墨镜，缓缓地打量她，“嗯，我和她谈谈。”

何威立马狗腿道：“好好好，你们聊，我这就出去，顾小姐有任何事请随时吩咐，我就在门口。”

何威走的时候，还给徐芳菲狠狠地使了个眼色。

顾杳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虚虚一抬，示意了一下自己对面的座位：“你好，徐小姐，请坐。”

徐芳菲坐下来，颇有些淡定地搭话：“顾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

“有吗？”

徐芳菲点头，“有的。昨天在银海商城的Marino，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你匆匆离开，不过我还是对你印象深刻。”

顾杳弯了弯嘴角，开玩笑说：“一面之缘你也印象深刻，是因为我太美了？”

徐芳菲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即就想起昨天在Marino的时候，顾杳和她的朋友离开之后，林术就一个人发愣了好一会儿，就连她和他说话，他都没有听见。

当时她就有些不高兴，佯怒问他是不是看见美女魂都丢了。

徐芳菲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冲顾杳笑了笑，转而问：“请问顾小姐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顾杳总觉得徐芳菲这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碍眼。

她直言道：“昨天你对我印象深刻，说实话我对你也有印象，所以想好心提醒你一下，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些。”

徐芳菲微微一愣，顾杳就慢悠悠地说：“你知道林术身上背着两条人命吗？”